“父皇所指何事?”
“我听说,那宅子是琰儿帮他置办的。”
崔豫霄躬身低头,表情凝滞。仿佛摸索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却好像雾里看花不得头绪。只是沉默着,不知如何作答。
圣人背着身子,等了半晌也不见他言语,手也局促起来,也只好摇摇头,摆了摆手。
“做了多少年太子了,怎得还是这么畏手畏脚,如今连话都不敢说了。算了,你只说,这李敦道的折子,你同不同意。”
崔豫霄攥了攥拳头。
“孩儿不甚同意。”
圣人转过身让他继续说。
“父皇,御知妹妹自幼孤苦,虽生性顽皮,但心底纯善,总想与父皇亲近。凉国和吐蕃都是远在千里,与我朝习俗多有不同,倘若嫁过去,多有不便。宫中才女或大臣女眷众多,不如另行考虑。”
圣人点了点头,朝他走近了几步,停在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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