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又将那块帕子展在手心,眼眶温热,似要将时空看破。
“这块帕子,是我回朝次日在母亲的塌下找到的。当时天寒,帕上的鲜血已然凝固。我怀疑母亲是被人毒害,便拿到城南找了一个神医帮我甄别。”
“城南?可是李济壶?”
“正是他。”
“李神医可有甄别?”
“他说帕子上的血积久淤沉,是夹竹桃与虎刺梅的根茎混成毒药,然后混在温酒里给人送服所致。毒药在腹中凝结阻塞,初时并无察觉,那血块凝结的久了逐渐愈来愈硬,最后便会阻梗得人难以进食,夜不能寐。最后只消一杯热水下肚,那凝血便会化做一汪毒泉,涌至五脏六腑,夺去性命。”
说到此处,程笃汝忽想起一桩旧事。那年齐妃猝死,有人将宫北乱生的月季,冬香,诸多花草铲了个干净,其中似乎就有一两株夹竹桃。如此说来,齐王所说仍是有迹可循。可虎刺梅因花期甚长,颜色温热内敛,宫里却是少见,怕是难以查证了。
“如此说,齐王似乎已有了线索。只是不知道,齐王是想要某家做些什么呢?”
崔琰盯着那块帕子,眼神坚定。
“我想,让程叔叔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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