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开恩,太子殿下三思。”
...
闻听殿内已然乱做一团,赵吉这才慌忙的奔向内苑寻找程笃汝。
“太子这是在埋怨孤吗?”圣人安坐龙椅之上,声音淡漠。
崔豫霄手捧太子顶冠轻轻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副白卷铺在了地上,正是他这几日所书。
“儿臣恬位却从无建树,每日钟情典籍,醉心诗画,上辱圣听,实在难堪国祚。今做《自省》一篇,还请陛下降罪。”
内侍将那卷文章从地上捡起来,仔细的呈了上去,圣人抻开只见他抑扬顿挫上千文字,蹙眉略读了几行,便摔在了案几上,惊的诸人为之一颤。
“诸多悔过,都是你怯懦的借口罢了!在孤看来,这!都是废话!身为储君,当礼君臣,顾韬略,目光天下不负天家血脉。是谁给你出的主意,竟然敢来威胁孤!”
崔豫霄不顾臣工阻拦,仍挺着身子,拱手求圣人下诏。
“父皇,豫霄原本恃才孟浪,身在储君之位,如坐针毡。但念圣恩不敢懈怠,上下求索,以正身形。奈何秉性难移,生性疏散,又怯懦羸弱,如今失手戕害举子,祸害天下。内心实在难安,自问无德辅政,还请父皇阴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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