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过来些。”程笃汝招手,让雁儿站得近些,复又问她。“你怕不怕?”
他问的突然,雁儿想了片刻方说:“怕”。
程笃汝伸手过去要抚着雁儿头发,刚微微闪躲两下,见他面上似有怒色,便不敢了,只能任由他在那。
“不怕。这里是爷爷的故宅罢了。听说,你是河东人氏?”
“回爷爷,是河东人。”
“家中可有其他人?”
“父母和幼弟均在河东家中。”
“哦。为何入宫?”
“幼弟私塾月贯80,家中无以为继,所以送我入宫。”
程笃汝默然颔首,似是有些感慨。“如此。好孩子,过来吧,先替爷爷把靴袜脱了吧。”
雁儿跪地伸手将靴子袜子都与他脱了,又见他站起身子叉腰站着。“袍子也下了吧。今日你把爷爷伺候了,往后你便随我出入。早日挣得银子,早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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