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时已经对最坏的结果有过预料,按理来说,心里是比较容易接受的。但那时的心境与现在是完全不同,那个时候只想着一门心思把园区搞上去,自己提拔的事连影都没有。而现在是切切实实要再次破格提拔了。
所以当这个结果真的来临时,任何人都会极度懊恼、沮丧。
这世上最难过的,不是求而不得,而是本该可以。
他想过再找王定平,可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市纪委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在这样的结果面前,即便王定平也是很难改变。况且这种事情本就敏感,之前托情把办案权拿回县里,搞出这么个不痛不痒的结果,已经是让市纪委恼火。现在还去求情打招呼,有没有效果不说,只怕他的前途也要备受影响了。
这边深深消沉,另一边却没有闲着,紧锣密鼓加快推进。
常务副县长陈义行办公室,房门紧闭,两个人正在吞云吐雾聊着什么,声音不大,似乎在故意压低。
“义行,这经开区已经批复了,负责日常工作的管委会主任却一直拖着,这主要领导不到位,工作根本运转不起来。对工作不利啊。让省厅知道了,还要怪我们工作承接不力。”
这人说的有一定道理,现在宾良骏的党工委书记虽然已经到位,但那毕竟是个兼职。日常工作不可能都去找他汇报,而林方政、马辰光都已经没有合法的实际职位,管委会主任又迟迟不定下来,中层干部也就定不下来,整个工作开始有些迟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关键是名分没定,没有法律赋予的权力,谁也不敢签字审批了,整个经开区凡是要签字的事项,只要涉及主要领导的,基本上已经搁置。
陈义行笑道:“老刘,这事你跟我讲没用,市纪委揪着林方政的事不放,能怎么办。”
他对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组织部长刘岳。
“就非得林方政不可吗?他能力是很强,功劳也大。但再大也打不过经开区的发展吧。他那件事,肯定是要挨处分了,到时想提拔他也不可能啊。还不如趁早换个人。”
陈义行愣了一下:“老刘,定平书记可是定了调,不从外面交流干部过去。开会的时候,你不也表态同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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