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逆无二道,大道贯心源,五十五年梦,醒时归一眠。

        「光秀,早。」

        光秀一愣,忽然想到他俩好像从未有过如此安宁平静的早上,他一直以为平民眼中习以为常的一切对他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如今骤然没有刀和血,没有所谓的主公和家族,令他觉得面前的都是幻觉。

        既然如此,那麽刀身上平民的鲜血,还有紫藤花所代表被燃烧的Ai情,也是另一种幻象吧?

        没有现在,没有将来,其实这还是他初投信长旗下,担任京都奉行的时光,没有伊势长岛合战後信长的qIaNbAo,更没有往後的纠缠不清……如果可以,他希望事实如此。

        他转过身来看着信长,发觉信长两眼都充了血,似乎一夜未眠,那一瞬间,他觉得信长憔悴得有点陌生,不是他一直所认识的那个人。

        有些事情,时光总是能够给我们最悲伤的答案,光Y如水,只能向前流走,不能倒流,往事亦然,在记忆幻想中想得美好完满,其实根本没有再选择的机会。

        信长目光落到光秀的佩刀上,道:「不论是浓姬还是利三,他们也不想你Si,活着,是你唯一可为他们做的事。」

        光秀苦笑道:「我连自栽的勇气也没有了……当年金崎会战的时候我就说你狡猾。」

        「我告诉过你的,真心是狡猾,也是智慧。」当年信长可是说得非常轻挑、不以为然,如今再说同一番话,心里总是觉得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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