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秀。」良久,信长再唤道。

        「是。」这回光秀没有再回头过来,只恭敬应话。

        「阿浓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她说你才华横溢,是蝮最出sE的弟子。」

        光秀淡笑,脸上浮现阵阵的悲哀,仍然没有回头。「信长大人见笑,是阿浓夫人过奖了。光秀又怎能b得上信长大人的气度?何况在信长大人心目中,光秀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为得到更多利益而不断易主的小人而已。蝮的弟子,光秀不配,我还不想姑丈的英名因我而毁。」

        光秀先後效命於斋藤家、朝仓家和足利家,经过两次背主出走,最後因足利义昭的缘故成为织田家的家臣,同时被两家所用。像他这样出身的人,在这个最重忠诚的国家是一个耻辱。

        自成为织田家的家臣以来,织田家的老臣柴田胜家或丹羽长秀等都以冷面来招呼他,只有跟他同为京都奉行的羽柴秀吉愿意跟他多说两句话。

        平淡的语调听不出埋怨或哀愁,可看着光秀那略为瘦小的身影,信长的眼里闪过一些不忍,他轻声吩咐:「光秀,回头看我。」

        光秀默然回过头来,那双泛着淡淡紫芒的明眸看入信长的眼底,正努力把那些伤痛埋入更深的地方,可却瞒不过信长的一双法眼。

        「光秀,我知道你好贪心,同时也很Ai惜你自己的X命。」

        「是啊!所以我一直都在侍奉不同的主公,谁给的报酬较厚,我就愿意为谁办事,信长大人不是相中我这一点才愿意出双倍价钱雇用我成为你的家臣吗?见利忘义是我的本X,当年姑丈受到义龙迫害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回去助他一臂之力。如你所说,我不过是一个Ai财又Ai命的小人而已。」

        误会信长说话的含意,以为对方在借题发挥,拐个弯揶揄自己,光秀自身的武士尊严不容自己再懦弱逃避,胆子即时壮大起来,放肆对主公说出这样狂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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