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从来没有被母亲踹过的宁迋舒吓坏了,额头抵着地毯,两手抱着自己娇小的身躯哭哼,从小他就被教导要管理情绪、要理智、要懂得看气氛场合应对,不能胡闹,但他受够了。他羡慕同学能向自己的家人撒娇,不像他就连去游玩都像交差似的,什麽都强调和别人不同,他只是想和别人一样或差不多啊。
「样子太难看了。过来坐着。」
「不要,我好痛,我爬不起来。」宁迋舒赖在地毯上不动,果然盼到袁臻玲过来了。他听见她无奈叹息,蹲到他身旁柔声喊:「小舒,你抬头看我。」
宁迋舒抬头,噙着泪光看母亲,袁臻玲对他微笑,这一刻她彷佛是最美丽温柔的母亲,但下一秒她用做了艺术指甲、戴了彩石饰品的手掐住他脸颊r0U。「咿?」他再度惊愕得僵住。
袁臻玲仍维持和举止不符的温柔神情说:「我教你很久了,尤其你又是男孩子,不该这样任X和情绪化的。奇怪,到底哪里出错了,我是不是该带你去看个医生……」
说到後来她像在喃喃自语,但那态度相当认真,看医生绝非说笑。当年宁迋舒还不懂,为什麽他违反校规、惹母亲生气,有到需要看医生的地步,难道他是有病吗?那麽他觉得自己发病的时候,好像b控制一切情绪的自己来得快乐许多。不管他多优秀、多与众不同,家里的人还是不会跟其他同学的家人一样,偶尔抬杠、偶尔撒娇笑闹,得再多的奖、再优秀的成绩,家人也只会转身拿他的表现和其他人交际。
「没救了。」宁迋舒念念有词:「没救了啦。没救啦。」
啪,一个巴掌轻拍到他脸上,不痛,奇异的能感受到温柔宠溺,他睁开眼望着背光的男人,初时还很恍惚,直到看清那人的轮廓是深刻烙在他脑海的,才安心露出浅笑,伸手g住男人的颈脖撒娇。
「做梦了?」
宁迋舒问:「我说梦话吗?」
「嗯。」兰烁装傻道:「一直哼着没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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