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到底是真的心疼，抑或纯粹对她的经历感到心痛？
这两者看似没什麽不同，背後隐含的意义，却是大相迳庭。饶是向来不将事情放在心上的练梓奕，也不敢让这问题就这样轻飘飘地过去。
练梓奕扪心自问，然而直到下一项工作开始，他被迫把这问题抛诸脑後为止，却仍然没找到答案。
之後的一星期，叶月还是照旧给他送便当，看上去丝毫没有被先前的谈话影响。不但如此，还像是打开了什麽开关似的，开始正正经经地给他做饭，再也不Ga0那些别出心裁的恶作剧了。
练梓奕明白，这是因为上回他无意间的一句问话，在她心里那堵墙上凿开了一个洞。也许两人还远远称不上什麽交心密友，但叶月无疑已经把他从「可以随便恶作剧的对象」的分类挪到「泛泛之交」的级别了。
这nV人，只要有人对她有那麽一点点的好，她便能掏心掏肺地回应。对裘洁美如是，对他亦如是。
难怪会伤得那麽重。
耳边恍然回荡着她兴致B0B0地探讨他Ai吃食物的叽叽喳喳，他的思绪不自觉地飘散起来。
自从那天窥探到她那压抑过去的小角落，他便cH0U空找来了裘洁美，询问她叶月的情况究竟如何。
也许是他过往实在表现得太过冷心冷情，裘洁美倒也没察觉什麽异样，只以为他俩在这个送饭吃饭的过程里发生了什麽状况，便拣了些叶月与其他护理人员闲聊时也提过的事，简要地跟练梓奕概括了一下她的感情经历。
练梓奕听完，也不晓得自己到底是什麽感受，只觉得心脏处那针尖般的痛，似乎愈发严重了。
看着她，他有时会想起自己的弟弟。
练家四子练梓烨，就算放眼整个练家，都是无庸置疑的独特。他的叛逆源自他不足为外人道的过去，练梓奕虽无奈，却并非不能理解。所以纵使表面上总对他的行事作风不置可否，但内心深处，他的确心疼着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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