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是知道的。
也许周明毅待她不好，但是在她的人生里，待她好的人实在太少了；以至於他勉强给予的那一丁点温柔，几乎就成了她的全部寄托。
只是，如果他对她的好不过是她长年的自欺欺人，那麽Ai了他这麽多年的自己，岂不成了真正的小丑？
想到这里，叶月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破碎了；然而，与此同时，某个冰封多年的地方也随之苏醒过来。一时间，她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难过b较多，抑或轻松b较多。
但是无论如何，总有那麽一句话，是她非得说清楚不可的。
「练梓奕，谢谢你。」
饶是练梓奕的表情管理再好，面对她突如其来的道谢，仍是有些反应不过来。霎时，他的神情竟怔然到近乎呆板，适才还满心感动的叶月忍不住，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她这麽一笑，原先严肃的气氛便不见了。练梓奕瞧她笑到弯腰的样子，半是无奈半是放心地回了个淡笑，也没再接续前面的话题，提着伞便领着她继续往原路线走去。
而叶月藏在感谢之後的未竟之语，终於在四月灿烂得过分的yAn光之下，默然无声地消散了。
如果没有你这麽直接地对我说实话，我一定还在继续为他找藉口吧。
所以??真的很谢谢你呀，练梓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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