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半垂脸面,因有所思而无意应声。整颗脑袋已塞满梦中人影,哪有空位思考nV伴的疑问。

        「你在想什麽?」杜默夫人心里打起问号,以忖度眼神斜睨男伴。

        「请别再问话,我想安静整理思绪。」班颇有怒容地回应。

        杜默夫人为之愕然。

        之於弗兰索瓦,今日这演奏场,乃始场以来最奇特的一次。事後细嚼此一殊异觉识,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呢?好似某种殷实意念织就的无形网罩围撒周身,随一举一动而舞游,那意志几乎是强制X地束缚其知觉神经。为JiNg确捕捉那若无若有的迷离神秘感,不自觉地调整了弹琴速度,一别往常触键模式,从而延展加深整个乐目意境的广深度,呈现灵活自在的轻盈律动感,表达出的印象效果较之排练时更鲜明有味,这意外收获乃初始未料的。正因如此细妙异觉,内心隐隐旋起一丝不安预兆,唯恐有事将起。

        这是战後弗兰索瓦跨越多佛海峡的第一场独奏会。出於固守誓言之心理障碍,以及扩大拖延的国际战争,对於是否将演奏事业扩展回英国境内之事持保留态度。若非道金斯的极力邀劝和不计代价地奔走,仍会继续迟疑下去而裹足不前。

        独奏会的成功,恰如预料地为弗兰索瓦带来亲朋故友的衷忱祝福,所有旧识鱼贯步入後台休息室探望寒喧,而他们彼此间亦相互问候招呼着。正当室内气氛一片欢意合洽,於入口处现身的一个熟悉人影,教弗兰索瓦瞬时刷白了颜sE,也引去现场所有目光。里间气氛顿地转变得尴尬犹豫,其中知晓事件背後真相的相关人士,脸上表情最是僵y不自在。

        耐受不住心内深处的渴望煎熬,原已步出剧院的班,立刻拉住nV伴的臂弯,掉头急切朝舞台後方赶去。此举弄糊涂了杜默夫人,她一面趋步前行,一面探问事由,但未得男方只字片语的答覆。

        「啊呀!真是不容易呀!」表面上扬满笑意却在眼里充蓄激愤的班,抢先打破沉默「要见上名人一面,还得众人作陪呢!」说着锐利目光直朝雷恩S去,言里挖苦带刺。

        弗兰索瓦的脸面上掠过一阵青白,然後有苦难言地别过脸去,对身边不明就里而正瞧着他的金百利先生强颜一笑,避开正面回应。昔日情人所发字句,字字若利刃攻心,疼的令人难能堪受。

        机灵的普利耶夫人见状,立刻趋前扑火,只见她嫣媚一笑「哎呦!我说这人是谁呢?原来是日久不见的伍德兹先生!瞧你气sE这麽好,想必美人相伴身侧惬意之至哪!」转移目光「这位美人是谁,何不介绍给我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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