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酡颜撩袍坐下,翻开一本账目,“每月账本要及时查清,以免越越积越多,如果发现错处,也可及时追查,万一积垢成堆,想擦都难。”
屠云随便拿过一本,翻了翻,密密麻麻的字迹b看卷宗都烦。
“我帮你一起算,你同我一起去?”
李酡颜不答,她自己找了一个算盘,坐在他对面,“噼里啪啦”打起来。
“为什么这批云纹瓷盆,在银州六千两,到了这边就得不足三千两?”
“除去人工成本和运输,还要减去市税,两道关税。”
“直接没一半还多。”屠云看着都心疼,“如果是这样,你何必要在北襄呢,直接在银州烧窑多好。”
“银州二税一,关外五税一。”
“啊?”她反应了一小会,“那商户都富得流油,为什么?”
“赋税政策不同,关外土地荒瘠,天气恶劣,南方水稻一年两季,这里一年只有一季,好在客商较多,商品互惠,所以赋税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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