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薰越想越气,平常她去哪里都要和他报备,不仅要共享实时位置,还要拍照片,打视频,和谁也要说明白。本来她以为他缺乏安全感所以尽量满足他,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像个被时时刻刻监管着的囚犯。
沉默之中的风暴,撕扯着呼啸。分开产生缝隙的肉体,不再交融的体温,把欢爱的旖旎一刀刀剪散,扑落床底,像灰尘,哺喂暗处的虫。
理智掩护他从偏激中走来,向沟通的窗口,他伸手环住她腰,打断寂静。
“过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好吗?”
“我也想去日本。”
而她在烦闷中,留给他可交流的余地并不多,寻常的耐心此刻被脑中的乱绪挤得没有生存空间。
反正他那意思还是要她做妥协。
总是、总是她妥协。
她不要,“过年的时候我们两个可以单独再去一趟。”
她听见,他的“啧”。
忽然间他一用力把她翻了过来,他脸上的阴沉和愠怒让她恍神,不好的回忆从脑海的最底层瞬间被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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