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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岸看着时针从8转到9到10到11到12,今天过去了,原本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凉了又热凉了又热已经失去了“色”,又已经凉透了。江南岸慢慢拿起手机给段暄打了一个电话,他想段暄可能要知道了,他其实可以解释一下。

        一段静寂之后是嘟——嘟——嘟——的声音,然后是一段字正腔圆的女声:“对不起,您拔打的电话……”,之后他又拨打了一遍,还是一样的声音;江南岸握着手机蹲下,一只手捂在脸上,最后鼓起勇气又拨打了一遍,又是嘟——嘟——然后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南南,公司有点事,我今天就不回去了,你先睡吧。”

        “你吃饭了吗?”

        “…没有。”

        “那我给你送过去吧。”

        “不用,现在不饿,我饿了就叫个外卖,早点休息,乖。”

        挂断电话,江南岸很想哭,他很庆幸,好像段暄还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他把桌子上的菜倒掉,重新做了一份夜宵给段暄送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这时候路面上已经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雪,他把自己的下巴缩进围巾里,怀里抱着食盒,等着自己约的车。后面夜本来就很难约车,何况是这么一个雪夜,他时不时跺跺脚,促进一下血液循环,半天才有司机接单。其实段暄催过好几次江南岸学车,都被他找理由搪塞过去了,其实他也想开车,但是因为交/肇,他这辈子都无法取得驾驶资格了。

        车来了,江南岸上了车的后座,司机看了看地址是劲松大厦,顿觉同情:“这么晚还去加班?”江南岸模模糊糊嗯了一声。司机深有体会,道:“我们社畜太不容易了,不瞒你说,我也是被叫去公司加班,在路上顺便接个单,资本家就是真是太能剥削人了。”江南岸又嗯了声,社畜大哥更来劲了,说:“你们大公司剥削人就罢了,我们这种小作坊还剥削……”最后下车的时候大哥说:“大兄弟,你们劲松现在招人吗?加个微信吧,我做大数据的,有机会帮我内推一下。”江南岸连忙推脱说:“我当保安的,不内推。”然后赶紧抱着食盒走了。

        江南岸来过段暄公司,偶尔段暄忘记带资料会让段暄送过去。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段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门虚掩着,他刚想敲门进去,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你当初让江南岸留下孩子我就是一万个不理解,”是白亭知的声音,“现在你任由舆论发酵,我更不理解了,江南岸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再说本来就是他的锅让叶初逸背,把事实放出来又能怎么样?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段暄说:“让我想想。”“哎,我说段暄”是任伯驹的声音,“你那时候不是爱叶初逸爱的死去活来,现在来个假的你就放着真的委屈了,江南岸也真是行。”

        段暄刚想说话,就听见外面砰的一声,是食盒掉落的声音,紧接着江南岸冲了进来,直接揪着领子把段暄从椅子上揪了起来,他满眼通红咬牙道:“你把我当叶初逸,是吗?”段暄不知道该怎么说,确实一开始是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有一些不同。江南岸盯着他:“你把我当叶初逸,是吗!”这句是吗他直接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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