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一块矿石还没放入他的口里,而是放置在他的身边,那颗矿石整T是橙hsE调,若被光照S或许会如帝王托帕石那样的高贵美丽。那是姆特遵守约定,要留给艾的矿石,自身就无力地摊在艾的身上,流淌的血也浸染了艾的衣物。

        「为什麽是你更没有力气的样子?喂,姆特……先把刀子拔走好吗?」

        「我不知道你对於失去大部分血r0U的人还有什麽要求……我从未如此想睡。」姆特缓慢地撑起身T,身上既是血窟窿和铁锈味的他看起来十分骇人,本人倒是不以为意的姿态,花了点力气才终於拔出那把充当钉子的短刀。

        「这代表你就要去好地方了,好好睡──你睡着後想被埋在土里,还是被火燃灭?」艾不疾不徐地撑起身T,目前腹部没有任何鼓胀或疼痛感,只是脑袋隐隐作痛着,姆特顺着他的动作坐到了身边,那垂着头的模样看来毫无JiNg神。

        「直接躺在地上就好,我什麽都不需要……不对,我还有一个需求。」姆特说完就伸手捉住面罩,他迟疑了一下却依旧选择拿下来,露出隐藏的面貌,接着便往後倒下。「清新的空气、血味,还有你的味道,甚至让外人看到这无趣的面貌──这其实和我规划的未来不太一样。

        「做为一名研究迪尔席姆拉环境的学者,而且已Si的双亲还留下那一个难得的密道……我应该去解读完结界在来Si去,至少也要先保住我族的安全,但是我一想到在这星球上我没有一个在意的人,也从未有人在意过我正在做的事,就觉得随便都好了……你知道你是我活到现在谈话谈的最久的对象吗?」

        「我不知道,我今天才认识你。」艾听到这荒唐的问句不禁笑出声,他正紧握着那颗姆特唯一留下来的矿石。一时间两人没再对话,正当姆特认为对话结束、准备阖上沉重的眼皮时艾突地开口:「不管有多少人围绕在身边都无所谓,最终都是一个人来一个去的,所以你想去做或是想放弃、去Si,那都是随你高兴。

        「像头愚昧的野兽行走,利用自身的一切游荡在世间,无论是清醒还是迷糊,与生俱来的时间依然往前──都是活着。至少我是这麽想的。」

        「呵……你是在唱歌吗?艾……」姆特从喉头发出一声闷笑,这次他彻底闭上双眼,微弱到简直不存在的呼x1声彰显着他仅存不多的生命,而坐在一旁的艾仅仅面露浅笑地凝视对方。

        「如果你想我会唱个晚安曲,但你好像已经不需要了……祝你好梦,姆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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