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为克洛找一千个他是无辜的借口,但她很清楚,真正的原因,只是她无法承受独自一人踽踽独行的余生罢了……克洛哈德尔是她仅剩的依靠,她无法推开他。
然而,她退了一步,克洛就要她一路退到万丈深渊去不可。
“既然您允许了我的贪婪,”他喃喃着,“即使是神明,也不能在我手中夺走您……”
克洛按着可雅的肩膀直起身子,又躬身压下来。
和那个狂风骤雨般的舌吻相比,这是个很轻柔的吻,若是落在脸颊上、额头上,就像讲了睡前故事后一个自然而然的晚安吻。但当双唇相碰,它的意义便截然不同。
只啄吻了一秒,克洛便挪开唇,仔细端详了一下可雅。少女眼神空洞,气息混乱,虚弱的像一尊薄薄的白瓷花瓶,遍布裂纹,只是勉强维持着形状罢了。现在,他可以轻松打碎她,然后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组合她的碎片。
尘埃落定了。克洛必须死死咬住舌头,尝到自己的血,才能忍住从胸腔里喷涌而出的大笑。
杀了主家,继承遗产,那只能说是兜底的下下策。他一个履历见不得光的外人,想要不受任何怀疑自然融入这个封闭的村落,没有比婚姻更方便快捷的方式了。见到十四岁的可雅那一瞬,他眼里映出的不是一个人——那只是一朵等待他折下来的花。
花凋零之后,才会结出最甜美的果实。
克洛把可雅抱起来,往花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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