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个男人又过来纠缠你,要请你喝一杯。身边几个狐朋狗友乱叫着起哄,喊得你心烦。

        你盯着那男人手里浑浊的酒液,被酒精熏得有些晕头转向的大脑连思考都嫌费力。

        要不然直接喝了就走吧。你昏昏沉沉地想,还以为酒吧有多好玩,原来这么无聊。

        你刚在起哄声中伸手打算拿起那杯酒,背后忽然伸出来一只手,将那杯酒牢牢按在桌面上。

        修长且突出的骨节被麦色的皮肤覆盖,那只手并没有多用力,手背上的青紫色脉络却依旧突出。你想抬头看看身后是谁,那人却抬手按住你的肩膀,半俯下身来,几乎把你整个人圈在怀里,混着淡淡烟草味的古龙水的霸道气息就这样将你笼罩。

        “她说她不喝。”背后传来的声音十分冷淡,你从中听不出半点情绪,“你没听见么?”

        “关你什么事?算了,自讨没趣。”对面的男人还想嘴硬,却在看清你身后男人露出的半截肌肉虬结的小臂以后打了个哈哈,灰溜溜地走了。

        身后的人终于将按在你肩头的手松开,你迫不及待地仰起头去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男人神色淡淡,垂下眼帘与你对视,他眉目狭长,眉峰略挑,颇有些桀骜。这样离近了看,你才发现他的睫毛意外地长。他大半张脸都被掩映在暗处,酒吧猩红的光线斜斜地打在他侧脸,虽然他没有做出任何表情,看起来却依旧格外凶悍。

        就算倒着看,你也能认出这张不算陌生的脸——这是阿蝉家里的一位长辈,偶尔会来接阿蝉放学,你去找阿蝉和文远叔蹭饭时也时常见到他。

        阿蝉是你从初中开始就关系亲近的好朋友,你家里的血亲所剩无几,阿蝉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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