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老板把东西收整齐,看着老板把车子停回停车格然後熄火,六弦脱下围裙摺叠好放入前座,他拿起自己的随身小包包正要离开,就被老板叫回来。

        ??「我看看,今天陪练伤的怎麽样?」

        ??六弦顿了顿,搔搔头,「没关系,我好得快,而且明天可以休息一天。」

        ??老板才不相信这一套说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非咖啡店公休,要不然他从没看过这个人休息,连生病发烧都来,有一次还是他把人捞去小诊所吊了瓶点滴,否则就病Si在餐车旁边了。

        ??六弦接下他开的这份无意工作不知不觉也过了将近一年,长久相处,他心里确实挺喜欢这个小少年,也明白对方实在辛苦,依他能力范围之内,关切从未少过。

        ??他知道六弦不是从一开始就做着这五份工作,也是辗转替换了不少个兼差,毕竟也不是每个雇用童工的人都愿意实支实付。他也是闲聊之中才得知六弦其实吃过不少亏,做了无数白工。

        ??无奈势单力薄,公道当然是讨不回来了,只能一笑置之。

        ??六弦算是这半年才趋於稳定在这五个地方流窜。依六弦的努力程度而言,他攒的所得零零星星,但这些数量长期累积下来也是不少,省吃俭用的话──养活自己很是足够,半工半读也并非问题。

        ??没有去念书,搏得一个出头的机会,恐怕是有其他更深远的考量吧。

        ??「把外套脱下来,瘀伤总得推一推,否则明天再挨打,就肿得夸张了。」

        ??六弦心想自己再推辞也是不好,於是乖乖脱掉破烂的运动外套,他里头还穿着一件素sE浅灰短袖,袖子遮不住双臂上的大小瘀伤,旧的没去,新的又来,简直是一张被瘀血渲染的画布。

        ??老板皱起眉头,无奈道:「下手也是太不知道轻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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