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哪怕像熙宸这样的也不敢说韩浩就一定爱他爱得死心塌地,就算韩浩说,他们不是主奴只是爱人,可剥去鲜亮的外衣,他的底子里却还是低贱的奴隶,一个奴隶能得到多少珍惜呢。

        两人沉默着走进医院进了病房,乐乐看见两人过来明显有些高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红晕,可惜他说不来话了,一晚上的折磨已经把他的精气神全部带走了,辰风看着明显虚弱的乐乐眼眶发酸,他将手伸出去握住乐乐冰冷的指尖,乐乐看着辰风手背上的抓痕,目光中透露着询问,看着乐乐关心的眼神,辰风解释道:“别担心,我现在挺好的,你看我昨日不小心弄伤自己,他都没罚我。”

        乐乐脸上露出欣慰地笑容,熙宸握住乐乐的另一只手,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们之间的过往,乐乐总是笑着,到了最后,乐乐的眼睛慢慢地阖上,嘴角挂着笑意,摸着越来越冷的身体,熙宸还在说着他和乐乐之间的过往,他说:“你还记那一次嘛?你被选为药奴的时候,我对你说,咱们两个人都要好好的努力的活下去,要是真有个先后,你别跟我抢,我这人怕孤单,你走了我会害怕的,你当初明明答应好好的,怎么就食言了呢。”

        晶莹的泪珠滑落,多年以来的调教让他习惯性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若不是看见抖动的双肩根本察觉不出他哭了。

        辰风语带哽咽道:“熙宸,乐乐已经走了。”

        “是啊,走了,走了好,在这里活着终究太痛苦了,什么都做不了主,乐乐这一生太苦了,希望他来世能如他的名字一样,真正快乐的过一生。”

        “可是你怎么就食言了呢,你就不怕我害怕吗?”

        “别哭了,你这样他走的也不安心。”

        “你现在倒是挺冷静的。”熙宸带着些嘲讽道。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木易带着人走了过来,“行了,人已经走了,你们回去吧。”语气平静,平静的仿佛不是死了一个人。

        “是,木先生,奴隶先回去了。”两道声音同时从辰风和熙宸的口中说出。

        出了医院,两人神情恍惚,熙宸回忆般地喃喃自语地道:“我跟乐乐来这座岛上,日日被调教师调教,时间久了,我们惊恐地发现,属于我们的意识开始慢慢消退,于是我们开始反抗,可想而知,越是反抗越是打压,后来夜魅注意到这特殊的情况,亲自带了我们一个月,那一个月我们才知道之前所做的有多可笑,他保留了我们的意识,让我们清醒地知道自己每天的变化,那种恐惧我受不住,哭着求夜魅打破我,你知道夜魅的恶趣味,越是求什么他越不给你什么,慢慢地我们成了岛上的异类,后来木易来这边看见了乐乐,对着夜魅说,我缺个药奴,把他送给我吧,没有人问过乐乐的意见,就那么转手送人了,我们连道别都来不及,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想乐乐想的发疯,我故意犯错,让夜魅把我打进医院,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见到乐乐,后来,夜魅估计是玩腻了,把我丢进宿舍,换了韩浩继续带我,而我也没有了机会去见乐乐,直到那次,公开处刑的那一次,韩浩求夜魅把我送进医院,我才再一次和乐乐相见,他瘦了好多,脸色也苍白了许多,我知道他快活不长了,我骗他说,帮我照顾一个人,他很倔,总是惹他主人生气,你得空了帮我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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