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徒留,仅在天幕划过一丝血色。乌鸦聒噪的声音,填补上留白。你正在不知疲惫的奔跑。

        “啊呼,啊呼。”

        你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空气划过喉腔,带出丝丝腥甜。

        乌鸦提拎黑色的羽毛,谨慎地看着四周。你小心翼翼地蹲下,尽量不惊动这些恶灵的使者。血液顺着衣摆滴下混合泥土,红色的泥点侵染上衣物。但是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你发出惨叫。为自己缝合伤口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手上的医疗箱已经毫无用处。红色的表皮带着数不清的白色划痕,不知道多少次被使用过。曾经它在德怀特的手上,现在它在你的手上。

        虽然在这种紧迫的情况下,丢弃箱子独自逃生才是明确的选择。但是在这片天空下,普通的医疗箱仿佛被附上了神奇的魔力。只要重新回到恶灵的猎场,空荡荡的医疗箱就会被补充上药品。

        你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把乌鸦黑色的尾羽与鬼脸混淆。那张吐着舌头略带滑稽的面庞任谁看了都会发笑。而你不会。只要经历这场杀戮的人都不会。

        吐着舌头眉眼弯曲的滑稽白色面具,如同藏在深渊里的鬼魅。每一次出现都会伴随着同伴的惨叫。你亲眼看着他提着带血的匕首,猛将刀尖刺入同伴的体内。

        他的杀戮就像艺术,一场精心编排过的戏剧,一个精心设计过的故事。

        你试探性地移动双脚,肌肉传来疲惫和酸痛感。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你已经听到了地窖的声音。

        地窖的嗡鸣声幽幽的环绕于你的耳畔。这是来自深渊的声音。如果你还是甜美梦乡里的孩子的话,你会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曾经习以为常的一切,皆已化为云烟。

        你紧了紧攥着医疗箱的右手,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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