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弄的是什么事？”
王舅爷烦闷地甩甩手，妓院卖老婆的事刚过去，这又喝大酒打老婆，还把自己折进去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他问王大：“那都这样了，老大你就做主吧，你看是出钱找个仵作看看，还是直接下葬了。”
王大瞅纪穗瞅得呆了，被王林芝照手拍了一下才磕磕巴巴地回话：“该着我兄弟是这个命，平日就爱喝酒，这死在酒上，能赖谁，就直接葬了吧。”
“行。”王舅爷安排：“那就明日出殡吧。”他对着外面看热闹的人喊：“这种事，大家伙明天有空的都来帮个忙，好，现在都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陆陆续续走了，王林芝陪他一会儿，说是回家做顿饭再回来，王二的尸首横在前院，纪穗没处去，坐在大门口，想着今天就这么对付过去。
聂重山从外面回来，领头的黄狗见了纪穗，远远甩着舌头就要冲过来，纪穗心虚，左躲右躲，最后一屁股摔下门槛，头还在晕，他蒙着脑袋半天起不来。
“二黄。”聂重山叫了声，二黄才听话老实坐下。
聂重山过来扶他，纪穗见四下无人，搭上他的手，坐正了，又很快收回来，聂重新捻了捻手指，从腰间拿出一瓶药油，径自塞进纪穗的手里，“先擦擦吧。”留下这么一句，马上走远了。
村里的红白事大家都会帮忙，女的做饭招待，男的抬棺安排祭拜，纪穗作为未亡人，全程跟着王舅爷的指令走就行了。
下午，王二埋了，看热闹的人还没散，纪穗的娘家人姗姗来迟。
纪禄上前就问：“丧事办完了吧。”
纪穗摸不着头脑，愣愣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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