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他在雨里眯着眼茫然四顾,周围是阴沉的群山,山脚的村落离得那么远,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哆嗦着嘴,无助地大喊:“救命,有没有人。”
两声过后,头顶上隐约有狗叫声,他努力撑起上身,扯着嗓子赶紧再叫两声。
狗叫声矮下去,坡顶传来冒雨奔走的脚步声,纪穗的眼睛迫切地盯着坡顶那片灰蒙蒙的天,一个黑色的影子一点点冒出来,那人戴着蓑衣蓑帽,高又宽的身影,穿着草鞋,在湿滑的坡上如履平地,眨眼间就到了他身边。
“怎么了?”他的视线循着纪穗走,停在那个红又肿的脚腕上。
“扭到脚了。”
纪穗冷得声音都是吸气声,那人看他这副样子,一抬手,没有犹豫地把蓑帽扣在他脑袋上,三两下解下蓑衣,把他从头盖到脚。
他露出整张脸。
纪穗认出那张脸,浓黑的眉毛和眼睛,薄唇角向下压着,一张野性又不好惹的脸。
是他邻居,村头的招娣说,他姓聂,叫聂重山。
聂重山看他,眼神穿过雨,冷冰冰的,他在询问他的意思,纪穗的头还没点下来,他的手就贴上了脚腕。
沿着伤处或轻或重地揉捏两下,他目不转睛地看忍痛的脸,片刻,给他把裤腿放下:“没伤到骨头,扭到了,休息两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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