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衙门的人。刘二”
“这为何奇？”
“在那黑轿子里，呆了多久，怕你是不记得了。我可算着呢，都可以出城外好几里远呢，可我却见那廊道挂着的宫灯，制作艺法唯余杭的灯心斋独有，我本想到外头研究研究，却不曾想遇到了刘二。刘二是个普通衙差，平日里就没几个钱，何况他还有个老母要养，这样的人为何出现在那，不觉奇么？”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曹云雷点头后笑道：“没想到，你倒是个心细的人。可怎会做出踹我下人这般冲动之举呢。”
“我只是比你更熟悉这地，心不细。”你也没比我心细多少，洛飞鸢心中暗道。就在跟前的火燃得差不多了，一下站起身。“伤口无碍。我去走走。”
“去哪？”曹云雷惊愕。
“出恭。”洛飞鸢拍了两下手，撩起衣摆大步往不远的河流走去。
洛飞鸢轻叹一声，自己的身体，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未有歇憩地奔走多时，屏翳之处隐觉不适，淫液黏糊，又有深处未被处理之。
他又看着自己手上那一道道深入皮肉的划痕。天蚕线，刚如铁，韧如丝，却也利如刀。即便是用衣袖裹上了几重，依旧不能完全免受其伤。
赤条下水，夜间那溪流之水寒凉刺骨，延绵之热血随着那掌心肉点点冰封，已被冷却。
缘由，是从未被过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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