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温度舒宜,众人皆是解了披风褪了外袍。此刻谢云流右半边肩膀手臂挨着那温热身躯,阵阵热意传来,不由心中一动,展臂将人搂了住。
席内已有关系亲近的,或执手谈心,或倚靠在一处嬉笑,李忘生脑袋枕在师兄肩膀上,他人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唯有谢云流自己暗暗磨牙,难以自禁地用脸颊磨蹭师弟的发顶。
贴得近了,便闻到李忘生身上沾了些裴大夫的信香。谢云流蹙着眉,释放出些雪松味,意图覆盖掉那股淡淡的佛手柑清香。
偏偏他暗自较劲着,身侧的人却无知无觉,玉面含笑地与人交谈对酌。
眼见已到宵禁时间,天黑了个透彻。今夜无月,星星点点的碎光挂在天幕上,十分灵动好看。
众人酒足饭饱思淫欲,有几个忍不住的叫了几位地坤来陪,甫一进门,甜美的信香便扩散到整间屋子。
谢云流知此乃人之常情,且他们心中自有分寸,也未加阻拦。只是寻常地坤味道甜腻,谢云流看着他们柔弱无骨般倒在天乾怀里,容貌秀丽、嗓音温柔,勾得人连连饮下素手执起的琼浆。
李忘生见气氛渐渐变了味道,便有些无措,怔怔望着师兄,眼中流露出些抗拒。
谢云流与他对上视线,第一反应便是带人先行离去才是,第二反应却是突兀地想到:不知忘生若是地坤,又是何种信香。
他如此淡泊清冷之人,想必不会是那蜜桃桂花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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