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又是一声轻咳,似乎答应得很是勉强:“……也不是不行。”
李忘生却是猜的不错,外头风雪正盛,两人并肩撑着唯一一把伞,两头青丝乱飞,紧紧靠在一起艰难前行。
风声呼啸,鹅毛大雪拍在脸上生疼。谢云流走着走着就将人搂了,按着后脑将师弟的脸压进自己怀里,声音被吹得四散:“侧着些身子好走。”
一路走来风雪喧嚣,大抵弟子都躲在寝屋不出来找罪受,一个人都没遇上。辛苦捱到了剑气厅,一进殿门,李忘生就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来,抬手去拢着他冻得通红的耳朵,只觉触手冰凉,蹙眉道:“师兄可觉着疼?”
谢云流从小身强体壮,唯独这耳朵,一着风吹就容易疼,何况还是方才那种凌冽寒风。
这种细枝末节知道的人不多,他也并不愿袒露给旁人,也就吕祖与李忘生会惦记这种小事。
他瞅着李忘生满脸的心疼,觉得阵阵刺痛的耳朵渐渐回还过来,慢慢被捂热。
顿了顿,还是望着那双湿润杏眼缓缓开口:“外头风大,先别走了。”
6.
可两人坐在小榻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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