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挚的祝愿。

        一抹月色顺着门缝潜进屋里,床头的橘子小灯忽闪忽闪,被一只手摁灭。

        陆泽灼翻过身,手摸上他的眼皮,刚才雌虫亲吻过的地方。

        他一直没有睡去,也能听到雌虫越来越快的心脏跳动声。说不上来那几分钟里他在想什么,但心动确是有的。

        阿卡索斯。

        一定要活着。

        穆伽边境,开裂的地皮里流淌着鲜血,滚滚黑烟也从这里冒出,天边的侦察机也被扯下捣烂扔进深坑。

        阿卡索斯托着被黑甲兽撕了一个大口子的胳膊躲到一处掩体后修整。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汗水流进灰色的眼睛里,混着沙石、泛黑的血。他的虫翼同样也被抓伤,毒素让他受伤的半边虫翼成了装饰品,正软趴趴地搭在一边,虫纹上满是血花。

        多年的较量中,他们早已深知彼此的弱点,黑甲兽一般会先扯掉军雌的虫翼再用铁爪和嘴撕咬。如阿卡索斯一般不能飞的军雌还有很多,他们有的被黑甲兽踩踏后拖进兽潮,有的仍在强撑着奋战。

        能源不足,能源枪早不能用了,本就告罄的炮弹在几个小时前彻底用尽,之前上面搞来的一台废旧机甲还没到达战场就被偷袭的兽群撕成了碎甲片。

        白日的天空也是阴沉沉的,太阳光照不透厚实云层,血腥气飘不到渺渺天宫。脆弱又强大的穆伽撑过了黑甲兽潮一次又一次的进击,但是,没有这次了。

        “弥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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