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说句不用客气或是朋友之间可以随心点,就见雌虫拉开椅子跪了下去。他看见了,济的脸已经红了。
“阁下…我…发情期要到了,请您、您…”
每次征战前军雌都要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从身体各项指标、精神域到发情期以及有无雄虫的的滋养,济的身体状态这段时间一直很糟糕,而且他的发情期要到了,不解决好军部是不会让他到战场去作战的。
济的头一直低着,陆泽灼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只听那发颤的尾音跟断断续续的声音就能知道雌虫的慌张。
他一时间没有说话,济也没有再说,午后有些静了。桌子上蛋糕的甜腻气味像是那晚巷口的那缕甜,瞬间又把他拉回了那个巷口。蜷缩在墙角的雌虫额头撞出了血,终端的通讯录里没有自家雄主的联系方式,精神域相融的那一刻巨大的欢愉钻上来,一抹白光进入雄虫的大脑。
那个雄虫的事想必济已经在百般折磨与巨大的心理煎熬下做出了决定,他没有再问或是再对着他的伤口撒盐,而是同样蹲下身,看着雌虫的那双盈盈眼。
“受苦了,苗苗。”
青碧色的眼睛又红了。
雌虫的眼泪像是突然决了堤,那双眼睛变得多情,连略有些凌厉上扬的眼角都变得温情。陆泽灼伸手抱住雌虫,像那晚的那个小巷子里。他拥住他,他同样拥住他。
温暖的午后阳光洒在雌虫的银色头发上,粼粼的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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