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扫过小东西黑乎乎的小脸，迟疑了片刻，又道：“你——你住这里？”
“嗯。”小人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泥，露出两只亮亮的大眼睛，“我是吸血鬼，别人都怕我，见我就打，所以我……只好躲在这里。”
声音越来越小，隐隐带着些委屈，说罢，又威胁般地朝傅年呲了呲两颗尖牙。
“离我远点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不然，会被我吃掉的。”
他那两颗尖牙比自己的狼牙还小，配上瘦瘦小小的身子，傅年不觉哑然失笑。
“我是狼，我也会吃人，所以我不怕你。”他把外套脱下来，举到小人头顶上，“住这儿多脏，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家吧。”
小人竟丝毫没有迟疑，撑着垃圾桶就想起身。可骨折的腿儿受不了力，呻吟一声，身子颤了颤，眼看又要摔倒了。
“我，我腿瘸了。妈的，被那帮人打的，走不动路了……”
小吸血鬼的眼中闪着泪花。
傅年把臭烘烘的小吸血鬼抱回了自己租住的小公寓。
他脱掉了身上被淋湿的衣服，换上了宽松的睡袍，把人抱到从未启用过的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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