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此意。”

        “如此甚好,那我也就放心了,告辞。”

        晚间,蔚然半坐翻着本药童帮他寻来的医书,虽看不太懂,但读来解解闷尚可。

        阮琼正在此时进来,照旧端着药以及外用的药粉。

        蔚然闻声放下书,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阮琼将药碗递给他,蔚然喝了口险些呛住,“咳……”,好酸,他瞥了眼阮琼,佯装无事将药喝尽了。

        “太酸?”不料阮琼突然道,语气不似发问,反而像陈述。

        蔚然忙道:“没有,不小心呛到了。”

        依照惯例,吃完药,阮琼便会给换他外伤的药,蔚然解了里衣,阮琼用剪子剪开前胸后背缠着伤口的白布。

        蔚然一直都没敢低头去瞧那狰狞的剑伤,每回都是将目光放至别处,要么盯着床帐出神,要么盯着阮琼近在咫尺的侧脸,实在是闲,尤其是这种时候,他分不出神想别的,只能想些浅薄之事,譬如他不止一次打心里觉得阮先生相貌惊为天人。

        他师父的头发乃是花白,是上了年纪后自然而然生的,可不知为何阮先生的不一样,是如白鹤羽般的未掺一丝杂质,况且他看起来也不过而立,倒真是个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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