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仲若有所思道:“这些内容除了王爷之外恐怕也无旁人知晓,这倒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真没想到你的字写得如此妙极,料那守卫也难辨真假。”

        蔚然饶有不安道:“义父,向来讣闻所用皆为帖,我担心此举若是暴露王爷定会怪罪,会不会过于冒险?”

        蔚仲看着他道:“放心,只要我们进了城,一切无妨。”

        与蔚仲商讨后,蔚然又将讣闻重写了一遍,他下楼归还笔墨时,正好与阮琼撞见,他将东西还给老板娘,三步并作两步上楼还能见到阮琼的身影,他追上去:“阮先生。”

        阮琼回首居高临下而视,看起来疏离非常,蔚然小心翼翼上前,解释道:“我方才并非有意隐瞒先生,只是实在有难言之隐,还请你见谅。”

        “知道了。”阮琼冷淡回道,之后转身继续上楼,蔚然心里有些空落,不过眼下这样也好,他想起那张赊账二两七十文的字据,日后总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

        翌日蔚然一行进京时,守卫看了讣闻果然很快便允通行,他们出发前还特地换了身素服,马车也一并挂上白花,以示尊重。

        守卫放行后,蔚仲便催促车夫驾快些,蔚然松了一口气,但心还未彻底踏实下来。

        待马车往城中驶去,已看不见城门,蔚仲便令蔚然和随从下车,又让车夫将马车上的白花取下来,蔚仲吩咐随从独自抄远道,然后兵分三路回府。

        城门。

        守卫例行盘查,他接过药童递来的讣闻,越读越觉得不大对劲,守卫记得刚才也是有一封王府讣闻,只是这两封讣闻不仅内容差了许多,就连讣闻所用书具也不同,字迹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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