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走后,蔚仲率先道:“父亲,昨日雨大,故而有所耽搁,还请父亲莫要怪罪。”

        不料蔚曼突然发问道:“这不是要紧的,我问你,昨日怀王下令凡进城者必须手持文书,你此番暗地出行,想必他也没有文书,你们是如何进城的?”

        蔚仲不敢撒谎,只得实话实说,蔚曼听后果然怒极,训斥道:“混账,你一向小心谨慎,没想到如今连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真是鬼迷心窍了,倘若怀王兴师问罪,我看你如何交代?”

        相较于蔚曼的担忧,蔚仲不见一丝慌乱:“父亲放心,一切儿自有主意。”

        蔚曼自觉年纪大了,俗话说儿大不由娘,如今也不由爹了,他挥手道:“下去吧,中午叫上老大他们一家子,一起吃个饭,我看此事也不必声张,自家知道就行了。”

        管家带着蔚然进到一间小别院,干净雅致,隔一堵墙便是蔚仲所居的西院。

        “热水和衣物都给您备齐了。”管家推开房门道,“舟车劳顿,您先歇歇脚,太爷有话,中午和东院大老爷一家一起吃饭。”

        “多谢。”

        管家退去关上门,蔚然环顾偌大的房间,安静无比,他坐下来,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行事,方才回来的路上便已有不少下人注意到他这个外来者,他现在还不知蔚家的规矩,难免不适应。

        蔚然脱了衣服,他第一次正觑心口的剑伤,他摸到伤痕,新长出来的皮肉比周边皮肤要薄些,他背后也有一道相应贯穿的伤疤,只可惜他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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