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躺在床上观赏阮琼给他的那枚指环,环身光泽亮丽雕纹复杂,不似一般首饰,他摩挲着上面冰凉的花纹,义父说明日起他不必再去怀王府,蔚然思及此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如此不知何日才能有幸再见到阮琼。

        此外,对于白日之事他仍有种种疑惑,其一,谢懿曾提及怀王向他打听自己,那怎会不知自己来历?其二是车夫擅自归府的举动,但眼下无论如何蔚然也不便追问,今日一过便算翻篇作罢。

        次日,蔚然便同蔚琦和蔚珺一块上学,他昨晚已将抄录好的《孝经》交给蔚琰,马车往书院方向行去,不知为何蔚然觉着对面两人有些奇怪,尤其是蔚珺神色怪异屡次欲言又止,蔚琦则若无其事把玩玉佩,秉着不愿多事的心,蔚然并未多问。

        新书院与栋梁书院截然不同,入读学生皆是京都贵族子弟,彼此大多知根知底,因此蔚然一张陌生面孔不免引来注目,他随蔚琦身后进来,却未和蔚琦坐在一处,而是坐到另一边最后的空座。

        尚未至讲课时,老先生坐在最前方闭目养神,蔚然刚落座便听见前边一道声音问:“瞧着挺面生,你叫什么名字?哪家的?”,他抬头,只见对方眼神上上下下正打量自己:“蔚然。”

        那人挑眉,挑向蔚琦那边,“那你怎么不和他一起?你这位置原本是有人的,只不过他已经不来了。”

        蔚然不明白那人之意,他道:“既已无人,有何问题?”

        “你不好奇为何之前那人不来了吗?”那人反问道。

        蔚然顺着他的话:“为何?”

        只听那人漫不经心道:“因为他写字时不慎摔了笔,笔墨溅到我的衣物上,我便说了他两句,打那日起我便再也没见过他了。”,他说这话时也不顾忌周围其他学生,而那些学生皆闷不作声,至多偷偷往这边瞄两眼。

        见此情形,蔚然顿时便明白此人家族门第应颇具权势,否则也不敢堂而皇之说这些,他深吸了口气漠然道:“过往之事与我无干。”

        那人道:“那倒也是。”

        这时那人身边的另一人道:“古阊你若再这样半途而废,下回再考不过我可不会帮你了。”,陈清说罢,默默看了眼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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