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蔚然虽猜不透古阊示好的用意,但至少言语上不能让古阊脸面无光。

        “你用了什么计策令古阊对你言听计从?”下学回府路上,蔚琦有些酸道。

        蔚然对他的言辞感到怪异:“二哥何时看见他对我言听计从?”

        蔚琦道:“古阊自恃出身,从来狗眼看人低,如今他却对你和颜悦色,若是被爷爷和二叔知道。”

        蔚然皱眉道:“书院里的学生彼此说几句话都是常事,况且我本身并无交好古阊之心,昨日之事刚消停,二哥若为这点子虚乌有的小事再去烦太爷和义父,也只会让他们觉得你不懂事无事生非。”

        蔚琦只道:“你说这么多不过是心虚罢了。”

        “我以好言相劝,二哥若不信告诉太爷。”蔚然顿了顿,“不免又兴师动众的,到时只怕也会将昨日一事一同理论,还望二哥三思而后行。”

        蔚珺偷瞄了眼二哥的脸色,平日总见他目中无人惯了,如今也有受挫的时候,并非蔚珺幸灾乐祸不敬兄长,而是昨日之仇永生难忘。

        陈清不明白为何今日古阊像是变了个人,对新来的甚么人态度大转,他向古阊提起,后者也只是说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他,陈清有些不悦,何事需要如此遮遮掩掩,连对自己也要三缄其口,难道他与古阊从小一处长大的情分还比不上一个外来者?

        尽管如此想,他却没有对古阊继续甩脸色,陈清深知古阊脾性,虽然偶尔使使性子倒也无妨,若是太过反而招致厌恶。

        数日后,怀王妃棺椁出殡下葬,送葬队伍浩浩荡荡,极为风光,葬于城东乔山,有道是死后哀荣皆是做给生者看的,可楚昕不这么认为,白事办得体面人在黄泉也会高兴些,他没有将妻子的尸身葬回家乡沣州而是将其留在京郊,站在王府观鲤亭便能看见巍巍乔山,那里长眠着天底下最恨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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