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与尸体没什么区别了，形容枯槁，命不久矣，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了。
但他的目光，很奇特。
燕王十三岁从军，戎马半生，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人，对死亡并不陌生，他见过面对死亡恐惧的眼睛，愤怒的眼睛，不甘的眼睛，绝望的眼睛……
唯独没见过这样一双，空寂的眼睛。
只一眼，燕王便生了兴趣，“阿莫，这人还活着，救一下吧。”
第二天燕王便被派到江南赈灾，三个月后才回府。
他将一个受伤的心腹送到阿莫那里医治，第二次见到了玉奴。
玉奴比之前养出了几分人样，已经可以看出俊秀的底子，只是看到他满脸谄媚，平白让人不喜。
玉奴向他请安，他并未理会，转身欲走，却被玉奴跪着扯住了衣角。
这婊子当时是怎么说得，燕王现在想起来满脸冷笑。
“奴承蒙王爷相救，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唯蒲柳之身，愿供王爷驱使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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