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高天,前院的动静才渐歇,玉奴又干了好一会儿活,领了些前院剩下的饭菜,这才回到他的院子里。

        和往常一样,玉奴把那一身臭气的外衣脱下来挂在廊下,解开头上的蒙纱,去厨房把火点上,开始烧水。

        这个小厨房本是废弃的,玉奴闲来无事将它收拾整理了出来,王府里的热水供应有限,他自己烧,能用得方便些。

        烧好热水,脱光衣物,玉奴总算可以痛痛快快得洗个澡。

        天冷了,水凉得很快,玉奴快速得洗了洗就出了来,换上之前伺候燕王时穿的里衣,这是他现在唯一一套没那么粗糙的衣服,他当作寝衣来穿。

        用剩下的洗澡水将蒙脸的纱巾和换下来的里衣洗干净晾上,玉奴这才回了屋里。

        油灯点亮,玉奴吓了一跳,燕王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床上,此时正饶有兴味得盯着他看。

        散了席燕王就来了玉奴院里,这也是他第一次来此地,燕王挑了挑眉,这个院子虽然荒凉破败,倒还算干净整洁。

        屋内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床上单薄的被子整整齐齐得叠着,被子旁是同样叠得整整齐齐得他的那件风衣。

        桌子上除了一套茶具,一盏油灯,便只有那副字帖和一支毛都快秃了的笔。

        等了许久,等到燕王都有些犯困了,院子里才有了动静。

        又过了许久,屋门才被推开,燕王看到玉奴穿着单薄的里衣,头发披散半干,怀里抱着一个南瓜般大小的粗瓷酒坛。

        燕王盯着那酒坛看了几眼,对玉奴的鄙夷又增加了几分,好的不学,坏的学得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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