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刚才赵家被斩首示众了,那么多人,血都把菜市口淹了”,进宝跑了进来,气喘吁吁既紧张又兴奋得说道,“那个狗官实在可恨,奴才知道五年前就是他贪污了赈灾粮款,导致我爹娘养不起老人孩子只能卖田卖地,最后把奴也给卖了…”

        进宝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狗官活该被杀,真是苍天有眼,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啊!”

        问玉看着进宝,如今也不过十五六岁,五年前还是个孩子,家里遭了灾,朝廷赈灾粮款迟迟不到,那千千万万的灾民,便只能卖田卖地卖儿卖女卖己,而那些达官贵人呢,便这样踩着他们的血泪享受着荣华富贵。

        问玉拿帕子给进宝擦脸,柔声说道,“天理昭昭,狗官伏诛,不开心吗,哭什么呢,别哭了,给你放一天假,去法云寺上柱香吧。”

        打发走了进宝,问玉也没心情再看棋谱。

        天理昭昭?呵,这世道,哪有什么天理!

        今日燕王回来得晚,问玉都快睡着了他才回来。

        草草洗漱一番,燕王上床抱住问玉,有些兴奋得说道,“前几日皇上就要将赵梦舟一案所牵涉的人全都从重处罚,抄家灭族,那帮子大臣怎么劝都没用,在勤政殿外跪晕了皇上都不改口,今日早朝皇上宣了旨意,一众大臣哭天喊地得也拦不住,李如松差点死谏,被拦住了没死成。”

        “我见时机已经成熟,上书请求皇上收回成命,杀戮太重有违天和,除了罪大恶极的主犯其他人可从轻处罚,但所牵扯之人多为世家子弟,建议皇上重开科考,求贤纳才。”

        问玉与燕王玩笑道,“王爷怎么劝谏的,也撞柱子死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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