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规的嗓音向来冷冷的,不带什么方言的语调,说起道歉的话倒是反常地带了点缱绻的语调,中英结合的也没显得不伦不类,倒是变得更加温柔,像是安抚一只气急的小鹿,拿捏的语气则成了富有耐心的饲养员。

        许清规对着崔柏向来是有一份偏爱,这份偏爱本人没有自觉,被特殊对待的一方也没有察觉,两人都相当自如的接受了这份偏爱,身为从光屁股时期就呆在一起的发小组合,彼此都有着相较于别人更不易探底的底线,因此崔柏在察觉到许清规动作的时候也只是心里觉得奇怪,至于别的倒是半分没想。

        许清规闻他衣服。奇怪吗?奇怪。许清规解开他短裤结绳。奇怪吗?也奇怪。许清规装作没事地安抚他。奇怪吗?说奇怪也没那么奇怪。许清规对着他向来都是这种样子的,崔柏只是对许清规平白无故地对他做的一系列事情而感觉心里别扭而已,至于许清规的这种态度反倒是没那么多说的。

        “不可以。”崔柏松开了抓着许清规的那只手,没好气地扯下皱皱巴巴的短袖下摆,顺便遮住了那个惹他心烦的结绳。

        许清规看不惯眼,把崔柏随手扯下的衣摆又抚的平平整整。

        崔柏简直气绝,对着许清规老实认错坚决不从的态度没半点办法,又或者是他心里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发小的那点心思,还想维持这段难得的友情的念头很多次制止了崔柏想要对于许清规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为的深究。

        崔柏实在是记不清许清规到底为什么会开始和他朋友关系如此的如胶似漆了。

        小时候他们俩住对门,双方父母关系很好,但两人关系却说不上很热切,只能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被迫熟稔罢了,习惯性地等候,习惯性地同行,习惯性地在一起,至于说是非要结伴这件事,倒也讲不定,崔柏小时候就是和谁都能玩,只是许清规恰巧住的近而已。

        许清规从小就是个安静不惹事的性子,脑子很聪明,成绩好,对什么事情都有点聪明人对普通事情的不屑一顾的感觉,运动也还不错,小小的人五官精致,一看就是个大帅哥苗子,自然老师就会对他有着几分偏爱。

        崔柏哪管这点偏爱,照样揽着许清规干些不符合他形象的事,但是别人又不像崔柏这么没心没肺的,心里自然带了点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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