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住额头，眼神疲惫，“曹丕，你是曹家的二公子。”
“你知道吗。”
曹丕不说话。曹操深吸一口气，抽了纸巾给他擦血。银链被拨开，露出胸肉上被遮掩的两个黑色字母：CC。
“……你纹的？”
曹丕摇摇头，“不是的父亲。”
“我拿您钢笔写的。”
“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前。”
曹操顿住。他能想象出来。铜质雕镂灯台上灯光暖黄，少年握着钢笔，12k的笔尖映着金光，冰凉纤细，划过肌肤时陷下稍纵即逝的凹痕。黑色墨迹在白皙的乳肉上鲜明至极，起笔、弯曲、上提，首字母是父亲姓名。
如此虔诚。
曹操失了力气。他靠在椅背，缓慢摩挲曹丕的肩胛骨。小孩瘦削，骨头突出来，伶仃的。“冷不冷？”他突兀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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