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摔落在地板上，白色药片撒出几粒。曹丕跪坐着，无措地抬头看他。好一会儿才嗫嚅地喊，“父亲……”
曹操站在门口，注视身形瘦削的儿子、注视散落的纸张、病历、药瓶，拉低的窗帘。一地狼籍，明亮的光源来自他身后走廊的吊顶灯。随着门的拉开涌进一室昏暗。
曹操轻轻地叹了一声，眼睫垂下来。他应声说嗯，大步走进去。
曹丕仰着脸看他，神色茫然，不知道等到的是否是判决。
而曹操半蹲下来，摸了摸曹丕的脸。
“乱吃药了？”
“没有……没吃。”
曹操轻舒一口气。他揉过曹丕的眼睑，温热的肌肤在指尖下微微颤动。乌黑的瞳仁里映着他。????????哈，肖想父亲的痴情种。
曹丕敏锐地察觉到了曹操动作下显示出的态度软化，他抓上曹操的手，问道：“父亲……我这是病吗？”
我爱您……这是病吗？
小孩的手冰冰凉，是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用力。曹操侧头看了看被紧握的手，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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