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话他:“大爷,耶稣生出来看见这个异教的法器不得气死回去。”
他很沉重地拍着我的肩膀:“忘了你从智障三中没毕业就出来闯社会了。对不住。对不住。”
我险些把酒砸他头上。然而实在是太冷了,我心想,孙子,你等着的。今儿我不往你酒杯里面放孜然都算我白活。
“圣诞节前身是罗马的农神节,就是个庆祝丰收用的,”他说,“是不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这我知道。但又不妨碍耶稣被您气死。”我的声音化在风霜里,“别显摆了,哥。小心平安夜晚上耶稣给你托梦。”
他又笑了。我总感觉他的头发已经被雪打湿,但又飞得很轻盈。
他把挂件扔给我。
“时间会记住历史。”他说,“时间什么都记得。”
壁炉还在烧。
噼里啪啦的火烧声中,我在给圣诞树拍照。我没给他准备圣诞礼物。主要是他嘛也不缺,过得倍儿自在。他,当然也不送我。他见天儿哭穷,不知道的以为他偷渡出来躲饥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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