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除传令和借路外几乎无人敢于踏足的赦生道畅行无阻,算是赦生给他的一点特权。吞佛轻车熟路地走到书房,这里因他的频繁造访而堆放着许多并不属于府主的东西,俨然已分不清是到底谁的居所了。

        天色逐渐转暗,吞佛点着灯,不由得想道:赦生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正这么想着,赦生回来了。看了一眼不请自来的人,他什么也没说,收好狼烟戟就径自更换起了衣物。

        吞佛仔细盯着那惯常掩在皮草之下对于武者来说稍显纤瘦的身体,他并没有发现血迹,但还是多问了一句:“可有受伤?”

        赦生在他身旁坐下:“无。”

        “情况如何?”

        “未分胜负。”

        吞佛为他倒了杯水:“赦生,你现在越发惜字如金了。还在生气?”

        “不是……”赦生略略偏头,低声说,“……声音。”

        吞佛将他的脸扳正:“我说过,在我面前,无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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