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盈盈地投过来,眼仁里含着嗔怪之意。

        严宥心头一紧,面不改sE地攥了攥方向盘,嘴唇一抿。正yu开口,就听谢舒音轻声问:“已经很晚了……你想赶我下车吗?”

        他确然是这么想的。可他不能说出口,一则因为妻子的嘱托,二则,他所身居的这个职业并不曾赋予他推卸责任的秉X。

        谢舒音当然也清楚这一点。严宥这个人,不管是在圈里,还是在世俗意义上的评价T系里,都算得上是个踏踏实实的好人。德与行,论迹不论心。他偶尔会选择迂回于风险之外,也可能会在心里暗骂她所带来的麻烦,却绝对不会出尔反尔,将她直接扔在京郊的凉夜里,独自一人扬长而去。

        “二十分钟。”

        他气息沉敛,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眼里映着一行又一行飞逝的光。

        “好。”

        谢舒音礼貌X地冲他笑了一下,而后眼帘一垂,倚在车座上小憩。

        只不多时,呼x1就变得轻缓又绵长。酒意微醺的谢舒音真的睡着了。

        严宥扭头看她一眼,眸中闪过讶异。

        这个nV人好像总是有睡不完的觉。跨国航程12个小时,她一上飞机就蒙了眼睛开始睡,中间派餐时醒了一会,胃口不大好的模样,叼着套餐里的小蛋糕木愣愣地往舷窗外看,没大一会就看腻了,毕竟从宏观的尺度上来说,云层时常会一成不变地绵延上百公里。再之后呢,她又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掏出个minipad来,开始用触控笔认认真真地描绘一只小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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