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会选时候打,这个点国内不应该是凌晨吗?”华临抱怨。
薛有年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又过了两秒才整理好心情,接通了:“诗城。”
念出这个名字的同时,他再一次绝望地想:为什么自己不能出个意外死掉。
这段日子,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和华临发生关系,也控制不住自己产生对死亡的渴求。他知道自己是个变态,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但是魔鬼掌控了他的身体和灵魂,支配着他不断犯下恶行。
他时不时陷入对如此丑陋的自我的厌弃,怀揣着无尽的愧疚想向华临坦白,但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懦夫,他根本不敢面对华临失望的、甚至可能是仇恨的目光。他在极乐与痛苦之间来回煎熬,他快疯了。
“喂?喂?听着呢吗?”华诗城问。
薛有年回过神来,忙说:“什么?刚信号不好。”
华诗城开心道:“你哪个门牌号啊?”
“什么门牌号?”
华诗城激动道:“我跟林藻在你住的小区里啊!上回给临临寄东西抄了地址,但门牌号给糊了……我跟林藻这回过来想给你俩个惊喜,就没问!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小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surprise!哈哈哈哈hiahiahia鹅鹅鹅鹅鹅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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