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搀着、扶着,过了月洞门,一路到了府邸门口。一双红色的锦靴,闯入了她盖头下的视野。宁竹衣望着那双男子锦靴,忽而意识到了什么,轻声问:“世子?”

        “这当是你最后一次叫我‘世子’了,以后,该改口了。”李贺辰的嗓音自盖头外传来。

        宁竹衣心说:改口?改什么口啊,以后叫小胖是不?

        世子这人还真是童心未泯啊!都娶媳妇的人了,还惦念着小时候的外号,你说好笑不好笑?

        宁竹衣在盖头下扬起了嘴角,笑说:“好,我记着了。”

        敲锣打鼓之声又起,宁竹衣被扶上了花轿。在上花轿的一刻,她还是忍不住抬起了盖头瞄了一眼,恰看到李贺辰一身喜袍,跨上高头大马的模样。

        他长发束冠,颔下束一道金线,细小玉珠垂落于胸前。平日里边骄矜的面容,今日愈显华贵,仿如一颗王侯髓珠。

        宁竹衣看他时,他亦望向了宁竹衣。这一眼,便像是枝上开了万千灼灼桃花似的,将她眼中的世界,都染作一片五色纷呈,春景明艳。

        宁竹衣微红着脸,放下盖头,安心坐到了花轿上。

        隔着花轿,她隐约听见母亲韩氏的抽泣声,那是韩氏夹杂着不舍喜极而泣的响动。

        “起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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