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咖啡店的服务速度很快,他们两个没冷场多久,两杯咖啡就被推了出来。

        白天桦先提了热的那杯,眼睛扫了扫留下的那杯说:冰的对胃不好。

        没事,我热着呢!一会儿还要赶地铁。白总,那晚安?何明川直得和根筷子似的,一点也没觉得喝杯冰的有什么不对,他单手拎起咖啡,用另一手抱着怀里的资料,朝白天桦告辞了。

        他的动作太快,仿佛面对洪水猛兽一般,再也没有初见时请白天桦喝咖啡的热忱和自然。

        身份是一种枷锁。

        人与人的真诚总是隔着太多的东西。

        白天桦的目光跟随着何明川匆匆的身影直到他从推拉门里跑出去,他转身拿起自己那杯咖啡也走出了咖啡店。

        热气腾腾的咖啡将自己从忙碌疲惫中带回了人间,白天桦又是三两口喝完了咖啡,目光打量四周,寻找最近的垃圾筒好把空咖啡杯丢进去。

        他记得来时,小花园的入口处便有一个垃圾筒,他快步走了过去,丢了垃圾,转身要走的时候,月光下,他看到一个身影正蹲在地上捡一张张的文件资料。

        从他的背影来看,不正是刚才碰面的何明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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