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用近乎破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我想……立功，既便是……坐牢，也可以清清白白地……和她在一起……”
赫饶僵住。
陈锋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但依然撑住最后一口气，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刚刚的人，不是老鬼，老鬼是，是……”话至此，他的手垂落下来。
赫饶抓住他的肩膀，哽咽地喊：“陈锋，告诉我，他是谁？是谁杀了你？”
可是，陈锋再也无法回答她了。
赫饶颓然跌坐在地，无法相信堂姐爱了多年的男人竟然是贩毒集团试图安插进警队的卧底。他已经准备回头，却没有回头路可走，就被集团发现了背叛。而这次的交易，他亲自过来，是因为事先不确定老鬼会不会现身。为了协助警方一举抓获老鬼，他才隐在暗处认人。结果，还是被骗了，来的女人根本不是他以为的老鬼和琳，只是一个替身，一个逃掉了的替身。而在生命的最后，陈锋究竟是没能把和琳就是老鬼的信息告之赫饶。致使这个案子在萧熠成功打入贩毒集团内部后才终于告破。
至于陈锋的别墅，当警方搜察过去时，没有任何人去过的痕迹，连一枚指纹都没留下。
或许，陈锋以为从那个女人嘴里套出了交易的准确时间和地点，结果，他应该是被人将计就计了。在他离开别墅后，那个女人消除了所有关于她的痕迹，悄然离开。
事后，赫饶在陈锋的遗物中看到一本日记，上面记录了他从被集团选中送去警校开始卧底生涯，到他认识赫然，爱上赫然，以及后来为了赫然决定倒戈的全部过程。或许，尽管他竭力地要护自己周全，还是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日记是他为家人，为赫然留下的。
可惜的是，日记中对于老鬼的信息，没有丝毫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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