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生病了。
龙吟长在谪仙岛,东极海作为商贸的中心向来民风开放,而无论是龙吟或是碎梦门派都一向没有禁欲苦修的教义。男男女女,情情爱爱,向来是人生中最正常最多见的部分。
话又说回来,难道情之所至就是不干净吗。
难道情之所至,仍然可以“干干净净”吗?
“我帮你去看过阿永了。”沉默半晌龙吟忍不住开口,今日去流光滩边的时候,系着高马尾的碎梦少女仍然数年如一日的挥动着她的长刀,闭着眼缄默着。
作为一个影子,她未必有性别的桎梏。形单影只也罢,出入成双也好。
碎梦都是这样闷闷的,男的女的都没什么区别。在流光滩一遍又一遍的入梦、碎梦,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对人,不都只为了求得心境的极尽。
碎梦一边缓缓地擦拭着下半身的泥泞,一边“哦”了一声算是回应,他三下两下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和护甲提着刀就要往外走。好像屋里淡淡的肉欲气息尚未有过一般。
“练刀。”
木门咯吱响动后,寂静地留下龙吟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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