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梦不着寸缕,缓慢地挪动爬向床边,然后就那样坦荡的站了起来走向他。背着光屋里也未添火烛,可是他的身体仍然让龙吟看得那样清楚。病态的欲望应该好像还没有从他的身上褪下,所以碎梦的表情仍然是一种绝症一样的悲哀。

        碎梦低下身抱住了龙吟,月光下映照出的影子歪歪扭扭的两条交织在一起。

        两个人的成长在同一片土地,却相同又不同。龙吟一直觉得碎梦没有什么生气,就连欲望之下的吐息都没带什么热意,冷冷的,他又那样白,就像是生在岛屿中山丘里的精怪。

        他意识迷茫地寻找着热源,双臂拢住龙吟的脖颈。龙吟的亲吻起初很轻很急,像是试探一样啄着碎梦的唇,碎梦伸出一点舌尖回应,那个吻就变得炽热、缓慢而用力,像是怀着要把对方吃掉一样的目的。

        碎梦一边被动地回吻,一边骑在龙吟的大腿上,充血了而变得格外柔软的阴唇带着黏腻的淫水磨蹭着龙吟的腿,然后另一只腿塞进龙吟的腿间。他并不是很愿意做绝对的下位,即使在这种关头他也要倔强的证明自己的自愿,他的膝盖有意无意的顶着龙吟的下半身,感受着那里从半硬越发涨大。

        龙吟舔着他的脖子,又啃食那块凸起的喉结,然后是瘦削的肩上突出的锁骨,把那里盛满唾液的水光。

        他问碎梦,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一只手捻着碎梦胸口的乳珠,尽管碎梦自慰时几乎从来不照顾那处。或许是忙不过来,或许是无甚感觉,或许是本来就不喜欢。但是龙吟觉得那处小巧精致,浅褐色也十分可爱。

        他略微把自己和碎梦直接抽离出两个拳头的距离,抬起头来观察着碎梦的表情。对方闭着眼,又痛苦又欢愉。

        “她……有了喜欢的人,”碎梦自暴自弃的揽着龙吟的肩失力向床上倒去,“我从一开始就不配。你果然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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