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珵润过嗓子,才看向他,“什么事?”
秋苑杰往卧室看了眼,神色纠结,“老大,您这是要留下他了?”
“不留。”
您这都留床上了,还嘴硬呢,但秋苑杰也只敢腹诽一下,“他居心不明,我觉得还是,”他抬手比了个做掉的手势,“比较好。”
贺珵继续喝茶。
“郁家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我们费了那么多心思,不能在现在功亏一篑。郁止是郁家的继承人,如今他还活着,难保那些藏在暗处的旧人不动心思,若是他们和郁止勾结在一起,里应外合,我们就算能防,也是一桩麻烦事,不如趁早了解了他,以绝后患。”
这些话说的在理,贺珵微微点头,视线不经意瞥向他的腹部,蹙了蹙眉,示意他坐下。
秋苑杰见他听了进去,心下一喜,“老大还能信我就好。”
因为和谈患安牵扯不清的事,他十分害怕老大就此和他起了嫌隙,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孩子终究是个祸患。
贺珵没想这些,他看着茶杯中的水,心中盘算着郁止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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