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怀疑这厮把鼻涕都抹自己身上了,“起来,起来,你都是使君了,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臣有罪啊,有罪。”本来南城就黑灯瞎火的,弄得像号丧似的,让人听着心中发寒。

        “行了,行了,你若是想要钱,明天上个奏章,辞去一切职务,朕让你这辈子富贵享用不尽,但你若是想青史留名,就要管住自己的手,管住自己的裤腰带子。”

        一年多的相处,李晔对李巨川的能力还是佩服的,脑袋瓜子特别灵,肚子里的坏水也特别多,在唐末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谋士,要不也不会召来敬翔的嫉妒。

        记得岳飞大佬说过,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死,何患天下不太平?

        要求所有人清廉,这本身就是个神话,但人有私心,必损公利。

        新生的大唐玩不起这么多花样。

        “臣、臣以后再也不敢了。”李巨川当然不是傻子,没有权势,富贵有什么用?

        越哭声音越大,引得门窗间一双双眼睛的窥视。

        “行了,你声音小点。”李晔赶紧扶起他,对身边亲卫道,“夜深天冷,送李使君回去吧。”

        第二日,皇城门上直接贴着各地徇私枉法官员的名单,贪污多少钱财,霸占多少良田,侵吞多少民房,干了多少坏事,全部记录在案,条理清晰,证据确凿。

        凤州刺史陈恭仁、陇州刺史李德廉、宁州刺史令狐颖、丹州刺史王敬则四人排在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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